王夜深

正式更名:王夜深
叫夜深和月归都可以,欢迎聊天么么啾

【非正常向丧尸】4

  …“”day5

  【体育馆一层运动员休息室-6:08a.m.】

  “酒吞!身后!!”

  酒吞甩掉扑来的丧尸,往左侧一躲,原来他身后的丧尸没反应过来,扑了个空。不甘示弱的又站起来,酒吞已经无路可退。

  而鬼切却拎着棒球棒逐步逼近,三,二,一!

  躲开了?!

  酒吞难以置信的听见鬼切一声我靠和棒球棒砸地的声音,一个丧尸朝鬼切追了过去,另一个继续借着晨光熹微对酒吞虎视眈眈。

  源赖光把丧尸拖到墙角,茨木却停滞了一下才一棒砸穿丧尸的脑子。源赖光差点被咬,不过他倒是没计较,连忙爬起来帮鬼切去了,茨木见状拎起棒球棍便往丧尸身上砸,然而和人不同,丧尸被砸了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不会停一下,酒吞往旁边啐了一口。

  茨木反应倒是快,从身后锁喉的同时,将棒球棍踢给酒吞。

  “快!”

  酒吞捡起球棒,茨木怀里的丧尸却突然往后一仰,结结实实碰到了茨木的下巴,一转身硬从茨木的胳膊里逃了出来,茨木吃痛的闷哼一声。酒吞一脚踹了过去,丧尸兄弟灵活一躲,只擦了个边。

  丧尸朝酒吞袭来,酒吞只能往后退,撞上墙的时候心下一凉,眼看丧尸就要上脸了,心生一计!他猛的一蹲,一把捏住了丧尸的后颈,借力起身,直直往墙上撞去!

  此时茨木也从疼痛中缓了过来,见酒吞手下的丧尸瞬间卸了力气,由内而外感叹了一句牛逼,转而加入源赖光鬼切丧尸哥们的刺激战场。

  的确,光切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位丧尸虽然块头没有酒吞那个大,但速度快,灵活性高,源赖光好不容易锁了他一次,也被溜掉了。出于老师的道德底线,源赖光自知下不太去狠手,而这人是茨木的同学,茨木也下不去手。

  鬼切嘛……又不是很有准头,他又砸偏了。

  “啊啊啊啊啊啊鬼切哥哥你在干啥啊!!!”

  丧尸再一次从茨木怀里挣脱茨木要疯了,四个一米八的男人搞不定一个一米七九的丧尸真的好丢脸。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丧尸挑了一个最好欺负的源赖光,嗖的一下调转车头,源赖光一脸懵逼的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年轻力壮的新鲜肉体你不追就追我个老弱病残啊啊啊啊!!!”

  “你妈还挺聪明……”

  酒吞感叹一句一个箭步冲上半路拦下,鬼切一把抱住体训生,源赖光也回过神,就在往过去赶的同时,酒吞提起棒球棍一砸……!

  又没中。

  “我靠?!”

  这一米七九是真的牛逼,力量和反应速度真强的太过分,酒吞不信邪的又要砸过去,源赖光倒吸一口凉气,闭上双眼,奔三的大学老师今天就要葬在这了!

  “呀!”

  丧尸距离源赖光还有一个拳头地方停下了。

  鬼切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刀,很短,但足够戳进一米七九的脑子。

  “……哇……”

  茨木揉着胳膊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门外丧尸的脚步声仍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威胁。

  “小兄弟你的刀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实……实不相瞒,我刚弯腰被刀捅了一下肚子,才想起来我有把刀……”鬼切充满歉意的答道,并把自己糊满脑浆的折叠刀上交组织

  “……有点眼熟?”

  “这不是你给我那把吗?”鬼切眨眨眼,源赖光恍然大悟的噢噢噢。

  ……

  “嘶………”

  寂静的休息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酒吞猛的想到刚才可能是茨木的胳膊扭伤才致使一米七九逃走,光顾着打人忘了。

  “是不是脱臼了?”

  “啊?没有没有……”

  “你赶紧看看到底是不是脱臼了?”

  “真没有……”

  “你听话好不好!”

  “……”茨木突然特别想笑,于是他凑近了一点:“我一体育生,脱不脱臼我能不清楚?”

  “……”酒吞如梦初醒,有些尴尬的欲盖弥彰的往旁边看去,这一看……

  “我这把刀,可是淬了毒的!”

  鬼切说着就把刀放在自己嘴边,假装伸舌头舔了一下,看的源赖光心惊胆战,差点跪下来喊祖宗。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收拾出一块能坐人的地方,把几具尸体拖到墙角,天也蒙蒙亮了,源赖光拉开窗帘,关上灯,四个人围成一圈,开始闲聊并且做下一步的规划。

  酒吞和茨木以前也是不认识的,但酒吞是个运动boy,篮球馆总有他的身影,而茨木又是体育生,理所当然的就互相眼熟,一年下来从互相点点头,到路上见了会打招呼,再到后来干脆留了电话约篮球。

  鬼切和源赖光则是两姨兄弟,再加上源赖光个查寝大爷,俩人走的近也无可厚非。

  出事这天茨木和酒吞正打到关键时期,忽的一下整个体育馆吱哇乱叫,四处逃窜,茨木还给绊的差点摔倒。鬼切跟朋友在二楼打羽毛球,源赖光打算过会儿领他出门吃火锅,然而等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体育馆已经横尸满地,出不去了。

  再后来过了一天,三楼的人突然打着喊着跑下楼,源赖光和鬼切也意识到躲着不行,零售机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吃完,于是趁乱逃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丧尸拦住了去路,源赖光四处张望,猛然见到篮球馆门口站着几个人,二话不说便拉着鬼切跑了过去。其中就有酒吞和茨木。

  再后来也就是刚才了,第一次洗劫的零售机已经吃完,大家不得不再出门拿东西,可这次没有三楼下来的同学,事情比想象的棘手,没有拿到东西,而且浩浩荡荡十几个人最后成功逃脱并躲进运动员休息室的,却只有他们四个。

  “话说老师,你跟鬼切是啥关系?”

  “我是他哥。”

  “他是我哥。”

  ……

  酒吞不怕死的接了一句:“……二胎吗?”

  茨木更不怕死的接了一句:“不像啊……”

  ……茨木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很歧义,他默默闭上了嘴。酒吞侧过身子给他挡了挡。

  ——

  【特教楼八层——玉藻前办公室—7:42a.m.】

  “要不你上来?”

  “你傻了人都往外跑你往上跑?”

  “不是,玉藻前这吃的贼多。”

  “……”

  “歪?”

  “怎么上去?爬窗子吗?”

  “呵,女人。”

  八岐大蛇往沙发里一靠,小被单一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电话。而电话彼端的,是身处六楼数学办公室的彼岸花,饿的瑟瑟发抖。

  “咋回事啊你这两天就吃零食啊?”

  “那像话吗?我吃饭。”

  八岐大蛇调小了音量,:“玉藻前咋回事啊?猫和老鼠这几集我都没看过,他从哪弄来的啊?”

  猫和老鼠真好看,玉藻前真是个宝藏。

  “……”彼岸花气的想再吃一个苹果。

  两天前,彼岸花终于放下了内心的道德底线,开始翻各个老师的抽屉柜子,寻找食物。在她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个苹果,一个绿油油,亮灿灿的,青苹果。彼岸花咔呲咔呲的咬了几口,一边吃一边槽这些人为什么不囤零食呢真讨厌,数学老师都没有吃零食的爱好吗?虽然她确实没有。

  然后又过了三个小时,她靠着窗,观察下面学生的动静,突然感觉到一阵扛不住的饥饿直冲大脑。

  她猛的意识到,苹果,是越吃越饿的东西啊!!!淦!!

  猛女落泪。

  “这能怪他们吗?我一数学组组长也不爱囤零食。”

  “你也不爱吃?”

  “我隔壁就玉藻前我囤什么零食?”

  八岐大蛇也是那天晚上才跟彼岸花联系上的,听见一声喂的时候一向淡定蛇皮的八岐大蛇也忍不住激动的吱哇乱叫,当然彼岸花也很吱哇乱叫,然后就被哐哐撞门的丧尸双双吓到失声。

  一番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后,两人冷静了下来,八岐大蛇在事态变得严肃起来的时候,就当机立断的钻进因休假而空置的玉藻前办公室。

  特教楼本来人就少,八岐大蛇让彼岸花上来也是有道理的,特教楼的丧尸其实就主要集中最下面三层,上面几层更多是因为饥饿跑出来,甚至有几层可能是没有丧尸游荡的。作为成年人,他们其实比那些热血向上的大学生更早明白,时间拖得越久,碰见活人比碰见丧尸更可怕。

  八岐大蛇不出去,彼岸花也不出去,但他们肯定,特教楼上不止他们两个活人,不愿意接电话的也有,不愿意开门分享食物的也有。

  无可厚非。

  “现在是8:00……广播站……”

  静静地听完广播,八岐大蛇沉默良久,忽然觉得眼眶一酸,这些小孩……还真挺有本事……

  还有一目连这跑个步要半条命的少女粉毛娃娃到底是怎么跑到广播室的,他还以为一目连第一波就没了。

  “我们也去广播室吧,谁也说不准多久才能得救,万一有一天玉哥办公室的零食都吃完了,再出去,就要面对更多的感染者……”

  “……”

  “我不应该拉着你一起冒险,我也承认我想让你带点吃的,但我……我真的害怕……我想活……”

  “彼岸花。”

  “……在。”

  “我收拾东西,今晚就去找你。”

  “……!!!”

  ——

  【广播站——5:43p.m.】

  一目连找了一张纸一根笔,画了两条线。

  “今晚八点,准时开广播,按距离长短,应该是快递点小伙伴,时间不定,但我们必须接到人才能关广播。”

  “寝室小队也是八点行动,体育馆今天中午又一次大逃亡,一部分已经到食堂二楼了。”

  “嗯?他们怎么上的二层?”一目连知道体育馆大逃亡,经过早上长达一小时的缜密计划,食堂将是未来聚集的地方,而体育馆距离食堂最近,先过去几个也行。大家合计了一下,食堂的后备物资很多,远比两个便利店来的充足,如果冲不进去,再临时转小便利店也不远。

  “食堂二层有个小阳台,放簸箕笤帚的,在楼后面的拐角处,平常没人注意,他们从爬天台的钢筋梯上去的。”鸩想了想,补充道:“爬上去八九个人,如果晚上配合好的话,二楼有望攻破,但从大门进的应该都……没了。”

  “二楼各种资本主义,地方小,吃的人也少,二楼比一楼简单,相对的,食物也少。”一目连点头道:“如果我们不能从这的便利店拿到东西,就只能去食堂,到时候二楼的食物消耗速度会加快一倍不止。”

  “这也是体育馆中午打电话的担心,但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体育馆要在白天跑?不是说过夜里行动会安全……”

  “不。”鸩摇摇头:“人数不超过十人的话晚上行动确实安全,可是一个体育馆少说也有五十个人活着,大家分散在每个角落,彼此无法联系,有些房间还不一定听得到广播,只要有一两个往出跑的,差不多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时候根本没人管白天黑夜,饥饿和恐惧的双重折磨下,只要跟着跑。”

  “……完了!”一目连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鸩:“你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有没有想过,是谁牵的一发?”

  “这不重要啊,谁……可能是体院某个人饿的不行跑出来结果被丧尸啃了,就和文院差不多……”

  “文院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

  “九……文院!!”鸩惊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文院九点打来的陌生电话,说楼道的丧尸都往门口汇聚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想从窗户里出来,需要广播室帮……

  “此时此刻固然有坚持不住的人跑出来,可同时也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全身”,我们给文院陌生电话打开了广播,可是在这之前接了体育馆的电话,没有商讨时间,只是短暂的通讯,他们不清楚我们的行动,我们更不清楚他们的行动。文院骚动,广播接上,体育馆的一部分人肯定以为这就到了时机……然后就和你分析的差不多。”

  一目连深深叹了口气,鸩亦扶额无奈,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就谁也不能怪。更糟糕的是,文院再也没有电话打来,般若也打不过去。

  “文院这样一闹就没什么活人了吧?”

  “没活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目连——!”

  从头上传来一声呼喊,一目连跑去拉开窗帘,窗外还有几只游荡的丧尸,见人出现就往前扑。一目连不能打开窗子,因为他看见有丧尸攀着栏杆似乎要爬上来!

  “你压个缝儿,听我说。”

  般若趴在三楼栏杆,低着头大声喊:“隔壁水房有一个感染者,我们已经解决了,水也接了半桶,等会儿你开窗别说话,我们把水放下去。”

  “那你们什么时候进来?”鸩高声问道。

  “我们再说吧,三楼风景挺好。”

  “好好说!”

  “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打算下去,或者真天回去,我在三楼留着,刚才合计了一下,晚上图书馆的既然要来,那至少得把窗口留出来,不然在家门口被咬了多不值当。”般若沉思一会儿:“我去旁边水房,晚上站在三楼一路高歌,能吸引多少注意力算多少,后半夜再回来。”

  半桶水一边洒一边吊着下来,已经是六点多天全黑了,广播站确实没有吃的,但现在有水了,还能苟个两天。但是很意外,以津真天也没有回来,她选择和般若一起留在三楼水房。

  “我们这样喝吗?”鸩看着自来水,有点发愁。

  “暴力拆装就是这样的,反正它再安不回去饮水机就对了。”一目连暂时还不渴,但已经饿的有气无力,要死不死,趴着睡了。

  过了一会儿。

  “鸩姐姐?连哥?在?”以津真天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他们听见又不引来丧尸。

  “在,怎么了?”鸩推开窗子,回答道。

  “这是306的窗帘,两片。”以津真天说着放下一条由同一种款式同一种色系的窗帘绑成的一条长绳子,末端系着一个布包。

  鸩虽然奇怪身处302为什么能拿到306的窗帘,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取下窗帘布。剩下很快的收了回去,听到关上窗子的声音后,鸩从窗外缩回了身子。

  可是她忽然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扯着她的头发,鸩浑身僵硬。

  【快递点—7:35pm.】

  大天狗和书翁最后清点了一次物资。

  他们拆了两个架子的快递盒,有两个大容量登山包和一个女士单肩皮包,弈不甘心的又拆了几个大一点的,最终把单肩包换成了双肩包,容量变大,但仍然是女士的。弈认命了。

  肉松条二十根,奥利奥四盒,泡面六袋,水果麦片一盒,猪肉铺一袋,坚果五包。——弈的背包

  酒心巧克力一盒,小电热水壶一个,酸辣粉两包,棉袜十双,软抄本一本。——书翁的背包

  杀虫剂一瓶,手电筒一个,长手套一双,雕刻刀具一套,饮料两瓶,登山尼龙绳一条。——大天狗的背包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围巾,粉红少女系,优雅蓝色系,黑白灰性冷淡系和格子条,一方面为了挡冷,一方面为了削减呼吸。多余一条弈裹在拿杀虫剂的手上。书翁的武器是一根拖布杆,一寸长一寸强,弈看了看自己短了一截的扫把杆有点难过。而唯一一把用来割胶带的刻刀攥在大天狗手里,当然这也很正常,他是唯一动手杀过丧尸的男人。

  而除去用的还有穿的,书翁的羽绒服不需要换,大天狗穿的是快递点开出来的大一号的羽绒服,弈换了一双雪地靴,大天狗还开出了一双皮手套,然后他十分友好的把另一只递给书翁。可惜书翁不是左撇子。

  无伤大雅,能带就行。

  从快递点到广播站,沿路有两条绿化带,最难的是绿化带尽头到广播站那五十米之间有一个学校的标志雕塑,周围空无一物,很是麻烦。

  而绿化带每隔一段种一棵树,但现在只有槐树和松树能爬,而且个体差异,还不一定能爬上去。

  如果丧尸过多,他们三个最好的选择居然是去爬雕塑。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报应了,我再也不说这个雕塑丑了。”书翁感叹。

  “咋爬啊……我从小连爬广场那个架子都不敢……”弈现实的看了看茫茫夜色,欲哭无泪。

  【食堂二层—7:46pm.】

  二楼后厨已经攻占,但是十几个人,最后只剩下源赖光为首的四个人,他们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身边是死去同学的尸体,血液,泥土,发霉的食物。

  关上打饭窗口,从休息室顺来的两把自行车锁现在发挥了它的用处,鬼切茨木各锁一边。

  酒吞休息了一会儿,沉默着打开后厨窗户,通风换气。

  杀感染者,啥丧尸容易,可是前一秒还是战友后一秒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口扑向你的同学,就有点下不去手。气氛没有办法活跃,月光朗朗,彼此看着对方,也没什么话说。

  源赖光是老师,比起他们,有一种更大的道德压力。谁也是为了生活奔波,但既然选择了老师,从第一次站在讲台的时候起,就把从师之道贯彻于心,尽管自己都没有注意过。

  说不出的感觉,没有这一次危机,源赖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样强硬的行事风格,口口声声说日子给自己过,学不学随自己,可到头来,还是有心在学生身上。

  鬼切靠着他,递过去一瓶饮料,源赖光掩饰性的喝了两口,一回头,鬼切已经靠着自己睡了。

  累一天了,也不容易。

  酒吞看不下去发霉的饭菜,当然主要还是闻不下去,源赖光把鬼切扶到墙边靠着,自己和酒吞茨木一起收拾炉灶。剩饭剩菜倒进泔水桶的垃圾袋,这时候就不得不夸一下塑料袋是个好东西,结实。

  妈的盛不下了,酒吞靠了一声,把快要装满的垃圾袋打了结,从窗口扔出去。

  重物落地,源赖光隐约听见有脚步向外走去。

  【女寝三楼—7:57pm.】

  妖狐挂掉了和般若的电话,把手机撞进背包。

  大岳丸看了看自己两千多块的手表。

  “五,四,三,二,一……”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广播音量开到最大,游荡在宿舍区的丧尸逐渐靠近喇叭,直到女寝楼下只有两个丧尸,荒低声下令,夜叉翻身下阳台,一马当先!

  “走!”

  【文院二层—8:06】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妖刀和青坊主虽然没有吃的,但也没有背包,没有负担,一人提一根拖布杆,妖刀一下午没干别的,用外边窗台只抹了水泥的粗糙面,磨了两根较尖的木棍。

  青坊主则把路线图画了出来,实在过不去,也就只能往雕塑上爬,当然前提是,他们能走过文院长楼。

  文院层数跟其他比起来要少,还有一点青砖黛瓦的古风气息,当然,是假的。

  等楼下没有游荡的丧尸,青坊主和妖刀姬手脚并用的从二楼往下爬。

  【特教楼—8:14pm.】

  “八楼我看了,整个八楼只有一个老教授在走廊游荡,我得先把他解决掉。”八岐大蛇趴在门缝,看着那半张脸瑟瑟发抖。

  这老爷子之前闲的没事天天在人工湖那边打五禽戏,他虽然三十多岁在年龄上占优势,可惜连早操都得玉藻前拉着,才不情不愿地换上帆布鞋跑两圈。

  “不运动会那啥的。”

  “那我找个男人他能就行。”

  “……”

  玉藻前一脚踹他膝弯出,幸亏八楼一般没人,不然他跪下的样子就要被流传出去了。

  现在想想,每天被玉藻前拉着跑圈,可比现在好多了。

  人呐就是贱。

  “六楼有四个,我肯定是打不过,也不知道其他办公室的老师会帮我还是坐视不管。”彼岸花也趴在门缝,小声跟八岐大蛇说:“不过,我这有一个会唱歌的计算器,等你解决了老爷子,我就把它扔出去,如果有用,我给你打电话,如果没用,你就从电梯里回去,咱们再做打算。”

  “花儿,勇。”

  “那是。”

  【广播站—8:26pm.】

  扯住鸩头发的不是丧尸,只是一楼铁栏杆上的花纹,鸩吓出一身冷汗,然后等一目连醒来,鸩的长发已经剪到齐耳处,感谢不知道哪位同学丢的刻刀。

  一目连心里一酸,鸩扬了扬头发:“帅吧?”

  “超帅!”

  而现在……

  “喂?大天狗?你是个女的?”

  “……啊?”

  黑暗中,大天狗被震动的手机下了一跳,幸亏丧尸同学都被吸引到了喇叭下,他们蹲在绿化带下,接到了一目连充满迷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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